他们发现了新问题。二楼规划用于提供客人桌游或手游的闲适环境，尴尬的是，没有客人买单。
"是不是宣传的时候没有介绍啊？"林枫问。
"有啊，你自己不会看啊？"
"还有，二楼放的书怎么是假的？"
书架当然是摆书的，但里面装的都是虚有其表的玩意，每本书只有皮套包装，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中空的。
这种设计很常见。就好比假花一样，摆设在花篮里不需要浇水和裁剪，只要偶尔掸下灰尘就算做好维护的工作。
要说那堆假书，一些网咖会在架子上零散立着几本，这样设计的初衷大概是为了利用空间，小成本的让一些位置不至于空落落的。
女孩手叉着腰，语重心长地提出建议：
"那可不行啊？要考虑这里是大学城，学习的氛围很重的知不知道？"
"别人坐这儿抽出本书，看到我们是这种敷衍的态度，会怎么想？"
"可是哪里找来那么多书？"
"我家里书房就有啊。"
"明天早点起来，把家里的书搬过来。"
到了晚上。
女孩得意地带沈晨来到外面，外墙的壁画在黑夜下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，仔细一瞧，颜料里有碎片状的东西在发光，应该是荧光笔的作用。
她说："你见过路上的交通指示牌吗？那东西特容易反光，这些颜料的原理跟它类似，对光线极其敏感，有那么一点儿光就非常醒目。"
他摩挲着壁画，感叹说："真厉害。"
"厉害的还在后头呢。"
她拉着他的手，调整位置。二维码旁的壁画，还能随观察者位置的不同发生视觉效果的变化。
"这又是什么原理？"
"因为侧重点的不同。"
"这种技术用起来还很粗糙。"
他们在画时，不少行人也在看画。路人被勾起了兴趣，开始用手机拍照，也有一些人走进店里。
女孩拍了拍他肩膀："快去帮忙。"
沈晨推开玻璃门的时候，缓步退了回来。他忽然想到：难怪采用玻璃门的设计，这样店里独树一帜的装修风格才能一览无遗。
他回头看女孩，女孩双手搭在腰后微笑着看他。
真厉害啊。这是他的想法。
走进门，林枫笑盈盈地站在吧台后，身旁坐着顾晓铃。
林枫时常会拿着一条干净的抹布擦拭杯子，看起来像是酒吧里文质彬彬的调酒师。
顾晓铃拿来凳子坐着休息，林枫则会一直站着。
他有问林枫："为什么你会一直站着？"
林枫的回答是："这样客人一进来就能看到我。这样表示了我随时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。"
"难道你的腿就不会酸呢？"
问到这时，林枫会挤眉弄眼地哎哟一声，扭一扭脖子，像做准备运动地活动脚腕："腿很僵硬，脚后跟的肌肉很酸。"
林枫马上现出儒雅的微笑："其实习惯了就没事了。我是因为最近没怎么站，才觉得有点累。站着也是有技巧的，你知道站姿吗？不要只用脚后跟受力。。。"
"怎么？你是站累了？跟婉姐一起去二楼休息吧。"
休息啥啊。
好歹自己也是曾经接受黑心工厂的死亡追魂流水线的洗礼好不好？
晚上的顾客更多了。
女孩出去后就不再见她的影子。
沈晨忙得焦头烂额，就连顾晓铃的额头也能看到几颗汗珠。
林枫趁着空档调了一杯加冰的气泡水给沈晨，也给顾晓铃倒上一杯温茶。
看着顾晓铃惬意地享用林枫贴心为她备好的茶，那茶是搁放了十五分钟才变得温度适宜的，沈晨马上想到了女孩，于是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她。
他问："在哪？"
她秒回："去吃晚饭了。"
"好啊吃独食是吧？"
她发来一个可爱的咧嘴笑的表情："要你管，略略略。"
他意识到原来还没吃晚饭呢，忙问林枫："你们饿了没？"
"超，你一说我就饿了。"
林枫看了看店里的情况，说："先用店里的鱼蛋和火腿垫垫肚子吧。"
"婉婷说她自己跑去吃饭了。"
林枫的动作停下来，笑着说："那就等一等吧，她等下肯定会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。"
就连不是亲密关系的林枫也了解她的品性！果不其然，女孩不负所望的拿着一堆美食给他们投喂来了。
林枫和顾晓铃没有解开袋子，而是递给沈晨说："你先去吃。"
沈晨在二楼分出自己的一份，刚要大快朵颐时，女孩叼着根火腿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她今天已经心安理得地享用了两杯奶茶和一打鱼蛋。
她凑到他的跟前说："今天工作累不？"
即便肚子在哀怨地咕噜咕噜怪叫，他还是放下了筷子，苦笑说："这一天还没完呢。"
"我是说你现在累不累。"
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，他明白，她带有目的。
想不通她究竟藏着什么想法。只好诚恳回答，但用上了调侃的语气："要说不累是骗人的。"
"但要说累吧，也不算特别累。"
女孩的嘴角埋得更深了。她托着腮帮子说："那就是累咯？"
"是咯。"
回答完她的问题，沈晨重新举起筷子。
"等下，先尝尝我这个。"
"噢。"
"诶？有人上来了！"
他看向楼梯，赫然发现压根儿没这回事。
他皱起眉头迷惑地看着她，她很顽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。
他不明白她在做什么。下意识抬手把火腿往嘴里塞，却咬到了木签的顶端的一部分。
这口感不对。低下头一看，原来刚才女孩趁机偷咬了一口火腿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。这么一想，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重量反馈在他的手上，不过被吸引注意力的他没有在意。
他更迷惑了，直视她漂亮的眼睛，等待答案。
她缓缓伸出舌头。
与先前不同的是，那里多出了一样东西。沈晨明白失去的火腿去哪了。
她说："想吃吗？"
沈晨神情呆滞地看着她的嘴，半晌才点头："想。"
"那你过来拿。"
他的脸一下子红了，脸颊十分滚烫。他慢吞吞地，身子逐渐往前倾。
女孩一动不动地等他，她的眼睛透露出得意洋洋的神采，但更迷人了。
两唇相交时，失掉的火腿肉被推送进来了。
没有触碰舌头的感知味蕾的地带，没有咀嚼，却感到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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